每天放学就拎着书包回老家属楼,带着关章宋悍成在他爹留下的那间破屋子里打游戏,第二天大课间再没皮没脸的借小班长的作业抄。陈涯像每一个高二学生那样,日子正常起来便滋润得没边儿,他便故意把许衷抛之脑后。 可惜的是,意外总比明天更先到来。 理科班儿一周就那么几节文科课,今天偏偏赶上上午最后一节,人心个个儿浮躁。政治老师讲得慢条斯理,板书能省则省,经济学调动起台下一片鼾声。陈涯也不例外,他正趴在阳光底下,得天独厚的晒了一身暖儿,睡得死沉。这堂课本该就这么上下去,直到秃了半顶脑瓜的李主任猛得一推门,高呵道:“都起来!像什么样子。”同学闻声哗啦啦坐起,个顶个绷着身子紧张,除了陈涯。该是他在太阳底下太显眼,老李吼完例行公事得一嗓子,却没有掉头,反而大步往陈涯那排走去。宋悍成懵都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