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道来首先爆发出挤压的愤怒,朝着贺进跑过去,抬起一脚,将贺进踢的退出去五六米,一丝血迹从嘴角流出!
贺进不怒反笑,朝道来说道:“这一脚,你想清楚了没有?你这踢的不是我,踢的是你的同门!”
宗信闻言制止道:“道来,不要冲动!”
道来强忍住愤怒,默默的来到三名武僧的尸体面前,低声啜泣着说道:“道鸣师兄。。。”
道和与道名也跑到跟前,一同低声哭泣。
宗信听了也是没忍住,眼角泪水滑落,抬头悲伤的看着天空。
徐霞客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上了院落房间,片刻后,领着郑曰渐走了出来。
看见郑曰渐安然无恙,郑一官难得的脸色一松。
黑夜的凉气逐渐褪去,天色渐明。
张豪领着众人刚出了院门不远,便招呼手下说道:“给两位法师松绑!”
手下楞了一愣,张豪再次说道:“快松绑!”
看着思索着什么武僧,张豪说道:“两位法师,你们能为宗信法师做的最好的事,就是跟着我们赶快回武备营!你们这会儿跑回去又能怎么样呢?我们也得跟着回去!再接着打?”
两人听了,沉默不语。
张豪让手下给两人牵来两匹马,再次劝说道:“赶紧走吧,远离这是非之地,我还死了几十个兄弟呢,留在这只会死更多的人!”
两人想想确实如此,上了马,一拉缰绳,跟着张豪等人,绝尘而去。
院子中,宗信听着马蹄声,约摸着张豪等已跑出去三四里地。
宗信盯着廖忠,冷冷说道:“还没请教,大人尊姓大名,所属何处?”
廖忠淡淡笑着说道:“我腰间有令牌,你让他松开,我拿给你看。”
宗信寻思,两人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以命相搏,便示意郑曰蟠松开。
廖忠离开郑曰蟠的手掌,揉了揉脖子,毛骨悚然的感觉终于消失,又恢复了自信。
朝前走了走,作势从怀里掏令牌。
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,一道罡风猛的越过廖忠,朝宗信奔去!
宗信见状察觉不对,转头看时,只见贺进不知何时,戴着一只黑乎乎的手套,手掌正朝自己胸口拍来!
躲过这一掌不难,但贺进的黑色手套,明显是有剧毒的!
郑曰蟠虽然看见,但离的太远,两人一个在院子东边,一个在院子西边,眼见就要来不及!
跪在地上的道来,不知何时站起身,朝宗信大喊一声:“师叔,小心!”
随即早贺进一步,将宗信扑开!
贺进冷哼一声,带着手套的手掌,猛的拍在道来背上!
随即顺势朝院墙跃去!
郑曰蟠抬头看了一眼,正思考要不要追,突然和郑一官同时感觉不妙!
廖忠从怀里掏出来的,不是令牌,而是黑黝黝的一把匕首!
郑一官被道来的呼喊声吸引,等感应到时,匕首已经非常近!
郑曰蟠瞪大双眼,大喝一声,将身体催发到极致,转瞬间扑了过来,却还是慢了一丝!
廖忠快步也朝院墙奔去的同时,路过郑一官身旁,匕首不经意的划了一下!
郑一官手臂瞬间被划破,郑曰蟠也刚好赶到!
看到郑一官被划破的皮肤,瞬间变黑肿大!
郑曰蟠狂吼一声,双目赤红,如修罗般跃起,快如闪电的冲向廖忠身后!
廖忠正要跳出院门,突然感觉背后一凉,心道:完了!
郑曰蟠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到廖忠身后,伸手猛的朝廖忠后心掏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