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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方明曦不搭理他，站在那静静将唐隔玉从上到下打量一遍，经过她上半身时停得格外久。

&esp;&esp;她的下半辈子将会在轮椅上或者床上度过，不能跑，不能跳，不能再做从前她喜欢的一切事情。她需要人照顾，无法再拥有健康的生活。

&esp;&esp;一时间似乎觉得没意思，她决定走人。

&esp;&esp;迈出两步，方明曦忽地又停下回身看向唐隔玉。

&esp;&esp;“对了你知道吗，我妈妈去世已经有五年多了，时间快不快？你记得吧，她死在那场火灾里，被关在地下储物间活活烧死，我经常梦到她。她工作的那家店的制服是黑色加红边的，我想你应该见过，烧焦以后是什么样子你晓得不？全都是黑的，没有一滴血，焦黑焦黑的。”

&esp;&esp;方明曦指指肋骨中间，“这里——她的这些地方全都烧坏了，肺，还有胃……她说很疼，你知道吗？她说烧得很疼很疼。”

&esp;&esp;一切该来的终于都来了，或许还会有更多善恶得到本应有的结果。

&esp;&esp;唐隔玉的脸色白得吓人，她剧烈呼吸着，眼球微微上翻像是要厥过去，又疼得用手直捂住肚子。

&esp;&esp;“隔玉？隔玉！”

&esp;&esp;睿子和邓扬立刻俯身查看她的情况。

&esp;&esp;方明曦冷眼看着，心里毫无波动。

&esp;&esp;穿上护士制服，她是一个医护人员。作为医护人员，她会拼尽全力挽救病人的生命。

&esp;&esp;但此刻她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站在这里，虽然她仍然不会对唐隔玉做出危及人身的事，可她有资格作为被害者的家属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
&esp;&esp;如果唐隔玉没有做过亏心事，方明曦说的这些想必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，她还是能够夜夜好眠。若是她真的做过亏心事，那么，祝她永远被自己种下的噩梦惩罚，承受良心的谴责。

&esp;&esp;邓扬和睿子给唐隔玉拍背顺气，好半天，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，只是状态比方才差了很多。

&esp;&esp;方明曦已经走了，邓扬扭头看她离开的方向，肖砚开着车来接她，不知何时到的，特地从驾驶座下来走到她身边。

&esp;&esp;她穿的棕色小皮鞋有系带，带子散了，肖砚蹲在她面前给她系鞋带，而她低头和他说着什么。

&esp;&esp;方明曦和肖砚就在不远的前方，谁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，仿佛他们只是被甩在身后的旧垃圾。无所谓，不重要。

&esp;&esp;几十米的距离，看起来却很遥远。

&esp;&esp;邓扬忽然想到很多年以前和肖砚五十二朵

&esp;&esp;假期的第一站，方明曦和肖砚回瑞城祭拜金落霞，年后清明节还会再回来扫墓，当下直接转道飞去国外准备过一个暖和的春节。

&esp;&esp;目的地是珀宁，这个旅游小国温度怡人，一向以秀丽的风景驰名。不过去的并非珀宁的首都，而是其北部城市涅桑。

&esp;&esp;一到入住的酒店房间，方明曦立即脱下厚重的冬装，换上简便舒适的春衫。

&esp;&esp;肖砚整理好自身，对她拿出来待选的几身衣服很有意见，一律用“太薄了晚上降温穿了会冷”打回去。最后她选定身上那套，他看了好几遍，亲自动手把她的扣子一一系上，这才满意。

&esp;&esp;他们计划在涅桑停留一个星期，足够他们放松地体验当地各项风土人情。

&esp;&esp;“好暖和。”和肖砚牵手逛街，方明曦深细一口带着暖意的空气，仿佛连毛孔都舒适张开。

&esp;&esp;肖砚说：“正常。这里地理环境特殊，一年到头几乎没有冬天。”

&esp;&esp;她晃着他的手，目不暇接，没空理会他的科普。

&esp;&esp;方明曦和肖砚逛了很多地方，傍晚时在一家门面不大但干净整洁的小店吃晚饭。

&esp;&esp;饭后继续散步，晚上的街道更加热闹，各国背包客手持相机穿梭在夜色下，金发、黑发、红发……不同人种齐聚于此。

&esp;&esp;走着走着，方明曦忽然扯了扯肖砚。

&esp;&esp;“怎么？”肖砚侧头。

&esp;&esp;“人好多。”

&esp;&esp;“累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