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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方明曦一怔，回头。

&esp;&esp;“叮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叮叮——”

&esp;&esp;外头似是个急性子，门铃被摁得连连作响。

&esp;&esp;方明曦趿拖鞋小跑过去，透过猫眼一看，愣了。

&esp;&esp;打开门，寸头凑在最前面，一手拎着一大袋东西，另一手刚从门铃上移开。

&esp;&esp;肖砚在他旁边，视线和她对上，轻轻颔首，沉默一如既往。

&esp;&esp;不止他们俩，见过的队医、姓关的教练都来了，还有郭刀，带着两个小姑娘，一个五岁，一个七岁。

&esp;&esp;冷清的客厅霎时坐得满满当当。

&esp;&esp;寸头被俩小女孩闹得头疼，从购物袋里给她们找糖吃：“等等等等——好这个给你……别扯，这里有……”

&esp;&esp;关教练和队医毫不见外，一个去柜里翻茶叶，一个去冰箱里找酒，还互相较劲。

&esp;&esp;一个嘲笑：“你那个有什么喝头，喝得人满嘴苦味——”

&esp;&esp;一个反驳：“你牛嚼牡丹，不懂就别说话！”

&esp;&esp;方明曦对这突然盈满客厅的热闹反应不过来，微微发愣。

&esp;&esp;倒是郭刀凑上来，爽朗道：“我家亲戚那两个表妹非要跟着我，跟我到队里吃饭，还赖着要一起来这，我没办法只好带她们一块，你别介意啊！”

&esp;&esp;方明曦不知该说什么，这是肖砚家，肖砚爱带谁来带谁来，她一个客人哪有什么见怪的。

&esp;&esp;她只得笑笑，目光看向肖砚。

&esp;&esp;肖砚却顺着郭刀的话，给她解释：“小孩子闹，怕吵到你看书。”

&esp;&esp;方明曦唇瓣微动，想说“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你家”，话到嘴边，不知为何缓慢咽下去。最后，变成抿于嘴边的一缕轻浅笑意，“没事。”

&esp;&esp;两个小女孩被寸头哄好，安分窝在沙发上吃糖看电视，他也过来说话：“哎，今天过节，你晚上吃的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炒菜和汤。”方明曦道。

&esp;&esp;“就吃这么些？！”寸头咋呼，“那哪行啊！你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去队里吃？真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到餐桌边看了眼，确实简单得过分。寸头眉皱了下，最后乐呵呵道：“不过没事，我们带了些热菜过来，还有队里大厨亲手包的饺子和汤圆，等会儿守岁煮了一起吃！”

&esp;&esp;方明曦点头，笑意增了些许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只有关教练一个人喝酒，姓曾的队医爱喝茶，方明曦帮忙烧热水，给他和肖砚一人冲了一杯。寸头和郭刀不爱苦味，只喝热水。

&esp;&esp;电视里放着儿童节目，沙发上众人聊了一圈，寸头提议打牌。

&esp;&esp;方明曦不太会玩，本来没打算参加，碍于寸头和郭刀盛情难却，只能盘腿坐到茶几旁，加入牌局。

&esp;&esp;按照位置，肖砚是她上家，她的下手是寸头。

&esp;&esp;方明曦确实不太会玩，从三十二朵

&esp;&esp;春节后，各处恢复工作，年前的火灾也进入调查阶段。火灾起因已经确定，死于大火中的人命却还需讨回公道。

&esp;&esp;录像是证据，员工的口述是证词，年后未过多久，审理正式踏上轨道。

&esp;&esp;将金落霞反锁在地下储物间的男生叫邱晟，春节一过就被警方带走。对这个人，说是陌生也不全然，作为唐隔玉的朋友，不外乎也是立大的学生，方明曦见过他一次。

&esp;&esp;事情一出，消息流传开，在立大和医专两所学校里掀起轩然大波。校友圈子炸开锅，一时间几乎各个同学群都有人在聊这件事。

&esp;&esp;牵扯上人命，无论方明曦好不好相处，大家平时对她是什么看法，这个时候没有人凭个人喜恶说风凉话，都在惊讶邱力的残忍。将一个辛苦讨生活的中年女人反锁在储物间，这种恶作剧本身就很低劣，更别提由此害死了对方。

&esp;&esp;唐隔玉一群人被推上风口浪尖，又是寒假，个个都显得没事干，两校论坛内议论他们的帖子雨后春笋般冒出来。

&esp;&esp;肖砚却不见轻松，面色一天比一天严肃。直至最后一次庭审前，他不得不给方明曦打好预防针。

&esp;&esp;“现有证据只能证明邱晟间接导致你母亲死于火灾，对于其他人，虽然同处一个包厢，但没办法证明是否有人同谋或者主导。”

&esp;&esp;他说的明白，方明曦也听得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