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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节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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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三十周年校庆当晚，方明曦少见地打扮了一回。因为想穿得正式些，特地拜托周娣帮她借了一身女士黑西装，配一双小矮跟。周娣还摁着她，给她化了一层薄妆。

&esp;&esp;很久没有碰见立大的人，他们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，期末考很顺利，拿了奖学金以后就能还清家里欠的最后一笔债。

&esp;&esp;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
&esp;&esp;方明曦上台领奖，致辞时比以往多说了好长一段。下来后周娣抱着她，忍不住连声恭喜。

&esp;&esp;晚会结束，方明曦收到肖砚发来的消息。他最近很忙，自从上一次在他家里吃过饭之后，他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。

&esp;&esp;他问的直截了当：[想吃夜宵吗？]

&esp;&esp;方明曦看着短信笑笑，回他：[不想吃。]

&esp;&esp;发送过去，没等他回什么，她又追加一句：[但是我可以请你吃点别的。]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校门口都是晚会结束后出入的同学，方明曦便和肖砚约在一条街外的一家店门口见。她步行过去只用几分钟，比他更早到。

&esp;&esp;寒风凌冽，方明曦的脸颊却被吹出热意。

&esp;&esp;将车开到她说的位置，从车上下来，便见她等在路边。

&esp;&esp;肖砚顿了一瞬间。

&esp;&esp;一身黑西装束出她的腰身臀线，她安安静静站在那等，抬手撩起被无聊夜风吹乱的颊侧发丝，她的眼角眉梢，都是往日所不曾见的温和喜悦。

&esp;&esp;绮艳容颜，青涩风情，矛盾又和谐地融为一体。

&esp;&esp;肖砚敛神走近她，没等他问，她先开口：“我拿到奖学金了！”

&esp;&esp;“恭喜。”他道，“很高兴？”

&esp;&esp;“对。虽然不是廿六朵

&esp;&esp;方明曦先转过身，她走在肖砚前头，和他之间距离一步半。

&esp;&esp;夜行后半段路，谁都没再提会让空气变得粘稠的话题。

&esp;&esp;这一晚方明曦睡得很好。

&esp;&esp;期末考结束，瑞城本地的学生已经开始收拾东西，准备回家。

&esp;&esp;方明曦亦是其中一员。

&esp;&esp;和肖砚再见是隔天中午，方明曦在宿舍整理东西，周娣给她搭手，其余几个床的舍友如常出去聚会，不见踪影。

&esp;&esp;她接到肖砚电话，他在她学校外街尾的咖啡店等她。

&esp;&esp;肖砚点了一杯黑咖啡，方明曦到的时候，咖啡飘着袅袅热气，尚未动过一口。肖砚另给她点了杯牛奶。

&esp;&esp;服务生的托盘只在桌沿旁搭了点边儿，手持杯身下半，将圆径口杯底座轻放在桌上，“您的牛奶，单齐了。”

&esp;&esp;方明曦看向肖砚，他的坐姿端正得一如既往，总是让人怀疑背脊里是不是嵌了根钢筋，永远没有一丝松懈的时刻。

&esp;&esp;她低下眼，视线停在桌中央，唇边隐约勾起一点，“你特地跑来一趟，就是为了给我这个？”桌上躺着一根黑色的皮筋。

&esp;&esp;肖砚倒是一本正经，道：“你昨天落在我车上。”

&esp;&esp;方明曦不束发的时候，皮筋大多戴在手上。昨晚他送她回来，她在副驾驶座上小憩，头发被风吹乱，她用皮筋绑起，后来松松落落滑到发尾，没留神落在座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