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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他到包厢另一边，从柜子抽屉取出张图纸，挽起袖子在靠窗的桌上开画。

&esp;&esp;方明曦站了半天，耐不住出声打断：“肖先生。”

&esp;&esp;肖砚没抬头，三个字：“榨果汁。”他专注面前，连个眼神都没给。

&esp;&esp;方明曦只好不再多话，去摆弄机器。

&esp;&esp;闷轰绞榨的动静响彻房间，盖住他铅芯在纸上摩擦的声音。

&esp;&esp;方明曦怕吵到他，瞄去一眼。他眉头平稳，不似有一丝被影响的模样。

&esp;&esp;睫端稍颤，她飞快收回视线。

&esp;&esp;不知道他要什么，方明曦干脆把整个果篮里的蔬果全榨完，餐具柜里有玻璃扎，每一扎都装得满满当当。

&esp;&esp;“肖先生。”见他暂时停手，方明曦适机出声，“榨完了。”

&esp;&esp;下一句：“这些是算你的帐吗？”

&esp;&esp;肖砚反问：“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？”

&esp;&esp;“哦，好。”得到肯定答复，方明曦点头，“请问还有别的需要吗？没有我就出去了。”

&esp;&esp;肖砚没答，擦干净手上的铅痕，回到圆桌边。

&esp;&esp;“坐下。”他道。

&esp;&esp;方明曦犹豫几秒，缓慢在他对面落座。

&esp;&esp;桌上是他用过的几道简单家常菜，外圈摆着好几玻璃扎的蔬果汁。

&esp;&esp;“每样喝一杯。”肖砚说。

&esp;&esp;方明曦不明白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很忙吗？”他反问。

&esp;&esp;“……不忙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就喝。”

&esp;&esp;无言对视，方明曦败阵。她拿起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果汁，两手捧着默默喝。

&esp;&esp;肖砚在对面看着，问：“这段时间他们都在找你麻烦？”

&esp;&esp;不消几秒便明白过来他话里指的是谁，方明曦实话实说：“没有，今天是廿二朵

&esp;&esp;寸头处理完七号包厢的事情，折返回去找肖砚，正好碰上从里出来的方明曦。她面色怪异，脸上薄红仿佛羞恼又仿佛愠色，只和他点头打过招呼，其余一个字没说便走了。

&esp;&esp;推门进去，寸头问肖砚：“砚哥，方明曦怎么了？我刚刚看她好像不是特别高兴的样子。”

&esp;&esp;肖砚用镊子从铁盒中取茶叶，不答反问：“事情处理的怎么样？”

&esp;&esp;寸头笑道：“嗨，不过都是些嘴皮子厉害的！先前还抱着肚子哎哟哎哟叫唤不停，我说要么咱们上医院检查，立马就没声了！你说好笑不好笑？哎对，那个闹肚子疼的赶巧正好是邓扬的朋友，就总能在他身边看到的那个小姑娘，方明曦有没有跟你说？”

&esp;&esp;肖砚嗯了声。

&esp;&esp;寸头啧啧感叹：“真是挺能找事的。”

&esp;&esp;肖砚不再谈这个，转而道：“你跟前台说一声，后面一个礼拜方明曦会来十号包厢榨果汁，谁都别拦，让她们把数记在账上。”

&esp;&esp;寸头不解，“一个礼拜每天都来？没人的时候也来？”他和肖砚并非每天都到这来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