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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车轮碾转几十圈，肖砚才开金口，语气却并没所谓：“哦。喜欢她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喜欢……”邓扬咽喉，眼里出神，良久低下头，“很多。”

&esp;&esp;肖砚不置可否。

&esp;&esp;“喜欢她漂亮，喜欢她努力，喜欢她认真。”邓扬顿了顿，看向他，“砚哥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我哥么，你说我哥活得认真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。我那个时候听不明白，后来认识了明曦，我就懂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这种时候倒是记得你哥了。”肖砚撇开头看窗外，指间夹着的烟一直没点。

&esp;&esp;“我没骗你。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邓扬有些急，“我……”蓦地又停住，自证真心的话说不出口。

&esp;&esp;真不真又如何，方明曦不喜欢他，一切白搭。

&esp;&esp;不多时车开到吃夜宵的地方，一条街上各家摊子大摆长龙。

&esp;&esp;肖砚下车，郭刀过来递给他一根烟。肖砚拒绝，“不用了。”夹着指间的烟，“我习惯抽这个。”

&esp;&esp;“砚哥我这个更……”好字没说完，郭刀被后赶来的寸头扯住。

&esp;&esp;恰时邓扬从车上下来，行至肖砚身边说话，两人去桌前落座。

&esp;&esp;郭刀在后头奇怪，把手里的烟给寸头看，“这个不好么？我老瞅砚哥抽那个便宜的，有什么滋味？”

&esp;&esp;“少管。”寸头斜他，顿了顿小声说，“……以前在部队的时候，邓扬他哥喜欢抽那个。”

&esp;&esp;郭刀一愣，点点头不再言语。

&esp;&esp;训练的时候不能抽，一到休假，邓扬他哥就会可着劲儿抽上几口。寸头是听肖砚说的，以前喝酒饮茶提起旧事，肖砚偶尔会说上几句，纵使时日久远，那种时候眼里或多或少总会出现那么些光彩。

&esp;&esp;其他人开始点菜，喊他们快些，寸头扬声应：“来了！”

&esp;&esp;他们朝那边去。邓扬身边的肖砚在听他说着什么，冗黑双眼默然无波，不时点头，眉心像是凝着结，仔细看却又并无。

&esp;&esp;唯独他指间乍然极亮的猩红一点夺目，暗沉下去，呵出的淡淡烟草苦味潜入空气中，转瞬就被夜风卷走吹散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点完菜，睿子起身接了个电话，坐下后挪到邓扬旁边，悄声说：“那个，我有个朋友会过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谁？”

&esp;&esp;“郑磊。”

&esp;&esp;见邓扬皱眉想不起，睿子说：“就之前我和你提过的那个，爸妈很早就离婚各自做生意，他现在跟人搞电子零件的那个。”

&esp;&esp;邓扬想了想，终于记起来，“去年夏天见过一面，一起吃饭那个？”

&esp;&esp;“对，就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