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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邓扬不再理唐隔玉，手撑在车框上，俯身和后座的两人说话。

&esp;&esp;“有什么事儿就和砚哥说，他跟我亲哥一样，没什么不能讲的，别跟他客套见外！”先跟方明曦说完，又对肖砚道：“开慢点啊砚哥。”

&esp;&esp;肖砚颔首，算是应过。

&esp;&esp;拖拉这许久，寸头终于开车。

&esp;&esp;城郊小道上的路灯光影被拉得很长，车轮沙沙碾过，车里明一阵暗一阵。

&esp;&esp;方明曦靠着车背，坐得有些僵。许久，她转头向车窗外，说：“有些原因，所以今天才和邓扬出来。”

&esp;&esp;寸头因她突然的解释倍感诧异，透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眼，她的表情不太清楚，只能看见侧脸柔媚的弧度。

&esp;&esp;方明曦保持着看窗外的姿势。十多秒直至半分钟，肖砚才出声“你不必和我解释。”

&esp;&esp;“没想解释。”方明曦说，“你帮过我一次，我欠你一个人情，你那天说的话我听到了，没忘。”

&esp;&esp;早从七朵

&esp;&esp;这间宾馆的房间都不大，梁顶又低，肖砚站在床尾和浴室门前之间的位置，以他的身高，视觉上使得整个屋子越发窄狭。

&esp;&esp;方明曦的手机摆在床上，肖砚压低视线看她，她却只看着屏幕。音频约有几分钟时长，快到尾声，她调到前面从头继续放。

&esp;&esp;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娇吟，肖砚蹙了蹙眉。

&esp;&esp;隔壁的动静中途断了，停顿好一会儿之后，再开始时收敛了不止一点半点。不多时彻底结束，没了声响。

&esp;&esp;方明曦关掉音频收好手机，腿盘久了发麻，从床上下来颤颤踉了一步。

&esp;&esp;她打开桌上的老电视机，让节目声音接替先前的音频，房间里听起来一点都不冷清。去卫生间时经过肖砚身边，他忽的道：“你对邓扬，用的就是这一套？”

&esp;&esp;方明曦脚下一顿。

&esp;&esp;“你觉得是就是吧。”她笑。谁都没看谁，她从他旁边擦肩走过。

&esp;&esp;方明曦把浴室门关上，功效极低的排气扇嗡嗡运转，浴室里的烟还没完全消散。

&esp;&esp;她拧开水龙头，两手接了一捧水低头洗脸。将镜子擦得锃亮，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，一滴水从眉尾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