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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他一个人站着。

&esp;&esp;然后看见陈寒抬起了手，她的指尖凝着雷光，对准的是羽嘉的天灵盖。

&esp;&esp;陈寒说道做到，她说过要杀了羽嘉，那她来这里，就是为了杀掉羽嘉。

&esp;&esp;——她要杀了羽嘉。

&esp;&esp;——没人可以伤害羽嘉！

&esp;&esp;秦跃再也顾不上任何事情，他提着刀就向陈寒冲去——他已经习惯了杀人，他知道从哪个角度能最出其不意的杀掉对方！

&esp;&esp;秦跃自后方偷袭陈寒！

&esp;&esp;赵明在一旁看见了秦跃的举动，他丢出了雷咒却恰好打偏——他救不了姬尚明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，赵明再不优柔寡断。他想也不想，便直接伸手要去断了秦跃的胳膊！

&esp;&esp;可最先动的是羽嘉。

&esp;&esp;她先是看也不看一章击飞了想要攻击秦跃的赵明，而后亲手捏住了秦跃的脖子。

&esp;&esp;秦跃因为缺氧，脸色渐渐泛起病态的红。

&esp;&esp;秦跃看着羽嘉，露出了笑容，他像是感觉不到脖子上的压力，他沙哑道：“你来……救我吗？”

&esp;&esp;羽嘉冷漠的看着他，渐渐收进了手指。

&esp;&esp;羽嘉道：“你怎么敢对陛下不敬，你的大不敬，必须用性命来洗。”

&esp;&esp;秦跃却像听不见羽嘉的话，他艰难地，也是西王母04

&esp;&esp;陈寒此刻的心情，用五味杂陈都不足以形容万一。

&esp;&esp;她想过很多羽嘉背叛昆嵛山的可能。

&esp;&esp;诸如她当年为西王母的时候对属下较为苛责，她想报复自己。又比如她对虺照顾实在算不上周到，真正照顾虺的是羽嘉，她在点滴的相处中生出了情思，为了情思而不惜一切要复活虺。

&esp;&esp;可无论是哪一种——陈寒认为自己，又或者在西王母在其中扮演的都该是个恶人角色，而不是主角。

&esp;&esp;太虚镜只是让陈寒打碎了心里的那一层琉璃瓦，让她清晰的、意识到自己是谁，对过往有着隐隐的意识。五帝皆由天地孕育而生，和修行的生灵不同，他们的力量就来源于天地。因这点意识，而开始能够动用属于西王母的力量。

&esp;&esp;虽然算不上纯熟，只是完全在凭借本能而行动——但用来对付羽嘉却是足够了。

&esp;&esp;可陈寒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——羽嘉背叛昆嵛山，不惜重伤秦青、屠灭白民国、搅得人间大乱也要复活虺，居然是为了自己。因为她觉得自己深爱着雷帝。

&esp;&esp;陈寒没有作为西王母的记忆，但就羽嘉抛出来的这些画面，她真是看不出一星半点儿西王母对虺的喜欢——她看见的，是个根本不懂照顾幼崽的女神将烛龙的儿子在当宠物养。哦，或许比宠物好一点，但真的没有更多了。

&esp;&esp;反倒是虺——它可能要更尊敬这位女神些。

&esp;&esp;所以她此刻真的很想回去从太虚镜里看一看，仔细的找一找，是不是羽嘉拿走的记忆缺漏了什么，她真的很想知道在这样的回忆里——羽嘉是靠着什么认为她“深爱”着虺？

&esp;&esp;陈寒唯一能从中看出的解释，是羽嘉本身疯魔了。

&esp;&esp;从以及里看，西王母对于虺的感情怕是还没有立于一旁的羽嘉深厚人。算算时间，羽嘉照顾了虺足足有三千年，她陪着他从一条黑色的小蛇成为雷泽的雷帝。羽嘉虽然生性淡漠残忍，但三千年的时光，即使如羽嘉，对于虺也总是特殊的。

&esp;&esp;而虺……

&esp;&esp;陈寒自从知道自己是谁后，每当再次想起这个名字，脑海里变回翻涌。就像有什么真相，她是知道的，这真相的关键便是虺——可她偏偏被一道坚不可摧的玻璃隔着，任凭玻璃后海浪翻涌，她也无法得到答案。

&esp;&esp;陈寒沉默了一瞬，开口道：“……羽嘉，你怕是疯魔了。”

&esp;&esp;被西王母这么评价，居于她座下千万年的龙凤之母自然难以接受。她仰着头，目光灼灼，她像是接受了陈寒“冥顽不灵”的态度，镇定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&esp;&esp;羽嘉施施然起身，她仪态优雅，再收了对陈寒的恭敬与臣服后，她看起来又是壁画上那位高不可攀的雪山神女。

&esp;&esp;羽嘉道：“您还不是她。您若是她，是决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您知道他为您都做了些什么吗……？”

&esp;&esp;羽嘉轻声细语：“您都不知道，所以才说的如此云淡风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