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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少羽是在陈寒拿着清单一条条勾兑快递人员搬进的家具时来的。

&esp;&esp;少羽站在了庭院里，牵牛花秉持着东王公的吩咐阻拦着少羽的上前——这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里。陈寒显然没有注意到他来了，而如果他强硬向前，很显然会伤害到这株帝君饲养的花。

&esp;&esp;少羽……少羽没这个胆量。

&esp;&esp;好在赵明就在花园旁的暖房里，正对着昊天和他交换的那本记满了法术的小说试验着快洗床单被褥。少羽看着他学着书上，昊天亲笔写上的经过他改良又简单又好用的冰咒火咒，在眨眼间就清洗烘干了新买的床单，差点儿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。

&esp;&esp;少羽站在原地，弹出一块石头砸了玻璃，赵明这才发现了他。

&esp;&esp;赵明将手上洗干净的床单被褥抱着，去了客厅给少羽开了门，笑呵呵道：“你到啦。”

&esp;&esp;少羽：“……我今天是不是来的不巧？”

&esp;&esp;赵明：“没有，这事赶早不赶巧。”

&esp;&esp;说着他喊了两声，陈寒对完了家具，在快递员的单子上签了名，听见赵明的喊声才走了出去。她刚踏出去一步，对屋里还有些不喜欢有自己房间的姬尚明道：“少羽来了，一起去见见吧。你有事要告诉昊天大帝吧？”

&esp;&esp;姬尚明一下攥紧了手指。时间过去太久了，久到她已经习惯了爬满了她心脏的佛莲根系，久到她除了找羽嘉复仇都快要忘记了别的事。

&esp;&esp;最早的时候，她保护这女王权杖……原本是为了上天伸冤的。只是后来羽嘉狠厉的夺走了她的仙骨，姬尚明连活下去都不容易，这么多年的磨难无人相助——她早已习惯了不去求助。

&esp;&esp;但陈寒说得对，有些事情还是要说。

&esp;&esp;至少白民不能白白死去！若是白民惨死，羽嘉却还能位列仙班，享受其他人的供奉——姬尚明无法忍受，更无法原谅！

&esp;&esp;姬尚明从未见过真正的五帝，只在故事里听过他们的传奇。她是远古遗民，比赵明要更清楚五帝的能耐以及对世界的贡献——或许连少羽，都没有她将本质认得清楚。

&esp;&esp;五帝说到底是和人、乃至远古遗民都截然不同的存在。与其说他们是神明，倒不如说他们是世界的一部分。昔年南帝消亡，天上的平衡便踏了一角，所以才有了虺的那场叛乱，才给了他无法无天的机会。

&esp;&esp;姬尚明身为白民对于五帝有天生的畏惧感，所以她不能理解赵明的平常心态，她即使羡慕，也无法克制自己见到少羽的紧张。

&esp;&esp;天帝的辅佐官，他尚且穿着朝服，降临在了姬尚明的面前，神色和善地像个菩萨。

&esp;&esp;少羽道：“白民的事，帝君在察觉后便指尖莲12

&esp;&esp;姬尚明：“我觉得你师姐很不简单。”

&esp;&esp;赵明看了一眼在和东王公低声说话的陈寒，回过头对姬尚明道：“她的确很厉害。”

&esp;&esp;姬尚明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姬尚明：“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&esp;&esp;赵明不太明白，他问姬尚明：“薯片要吗？”

&esp;&esp;姬尚明接过薯片，忍不住道：“你真的什么都不懂。”

&esp;&esp;赵明：“……？”

&esp;&esp;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惑，但却笑得阳光无霾。他瞧向姬尚明的眼底里不仅没有迷惘与质疑，反而清澈得像是公园里晨间的湖面——除了阳光的碎片与温暖，它什么也不留下。

&esp;&esp;姬尚明瞧着他的笑，心里涌出一股很难形容的错觉。

&esp;&esp;她问赵明：“你真的不奇怪吗？东王公是什么人，少羽是什么人，如果你师姐只是个昆嵛山传人，登个天而已，值得惊动这么多位大人物吗？”

&esp;&esp;赵明想了想，回答：“也不奇怪啊，我们昆嵛山本来就很厉害。更何况少羽也不是说了吗？正经上来的神仙也就我师姐还活着了，她是希望。”